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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泓:我最好奇的是学生
发布日期:2011-04-27点击数:
徐泓,女,1946年生于北京。1970年毕业于人大新闻系。曾任中国新闻社北京分社社长、首都女新闻工作者协会副理事长。现任北大新闻与传播学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短发过耳,素面朝天,63岁的徐泓,50岁的容颜。 但她的“年轻”,却并不是“闲”出来的。 身为北大新闻与传播学院常务副院长,徐泓忙到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她每天8:30左右到院里上班,一待就是一天,有时连晚饭后都不能休息。上课、开会、出差、办事,每天的日程被排得密不透风。 回到家,徐泓仍旧没有自己的时间。由于弟妹都在国外,身为长女的她得照顾99岁的父亲。去年,徐父五进五出协和医院,让她非常紧张。 对于徐泓,事务就像海绵里的水,怎么挤都挤不完。她的研究生要和她见面谈事儿,都得预约。 由于当了上海世博会主题演绎的顾问,这两年她还经常出差。她称自己是“空中飞人”,国航、东航、南航的会员卡,一个都不少。不过在她看来,出差倒是件美事。因为那时,她可以在飞机上或者宾馆里偷闲看书,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光。 平常的日子里,徐泓每天一到办公室就会上网浏览新闻。尽管看的时间很短,但效率很高。几十年的记者生涯让她具备很强的新闻筛选能力。她一直对世界、对新事物保持着高度的关注,信息更新特别快。在她的研究生看来,徐泓的信息量广如海,脱口而出的许多名人轶事,学生们根本不曾听说,“常常得用手机记下,之后回去‘百度’”。 而“徐泓”自己的简历,也被编进了百度百科里。 她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徐献瑜是我国计算数学的创始人之一;母亲是幼儿音乐教育工作者,谱过《摇啊摇》、《小兔子乖乖》、《丁丁说他是小画家》等许多儿歌。她选择新闻工作,出乎父母的意料,因为这在当时是一个政治性很强的职业。 大学毕业后,徐泓被分配到内蒙古巴彦淖尔盟地方报社做记者。边疆环境十分艰苦,但怀着新闻职业的理想,她立志要走遍盟内所有的公社。第一篇发在人民日报头版上的稿子,就让她尝到塞外的严寒:当她完成了采访把这篇稿子上交以后,要赶200多公里夜路回报社,那是一个大雪天,天寒地冻,她裹着棉大衣,缩身挤在卡车车斗的货包之间。回到报社时,手脚已经冻得毫无知觉。同事们拿雪给她擦手擦脚,她才好不容易缓过来。 如今,虽已不做记者,徐泓工作起来仍然有股拼命的劲儿,学生们都跟不上她工作的快节奏。去年,她带着研究生们为出《北大传媒30人》书一起改稿,连续作战整一天,她的研究生李响说:我们都累了,但老师精神抖擞,一个哈欠都不打。 她是如此强大,以致学生都尊称她为“徐总”。 但其实,她也常常会觉得累,也会和很多人一样抱怨“官场仪式”的繁琐,在某些例行的学习会上,她给研究生发短信说:“苦啊”。甚至,她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那是在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年近不惑的她忽然发现自己原来那套价值判断体系都没用了,根本无法应付层出不穷的新现象和新问题。“我觉得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般,人家说四十不惑,我是四十大惑。” 即便是现在,她仍然有“惑”。 她感叹隔行如隔山,记者出身的自己对于大学的学科建设有太多的不了解。学院学科建设的特色在哪儿、各学科今后的发展方向是什么、跟其它学校打差异化竞争能够站得住脚的是什么——在这些方面,她觉得自己缺乏判断力。她说:我一直在学习,在摸索,在不断的解惑。 比起同时代的人,她多次说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所学的专业对口,当上了心仪的记者,也非常如愿地转行当了老师。1998年之前,徐泓是中新社的高级记者。当年,上级已经调她去国务院侨办政策研究司,还特意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就在假期里,人大的老师请她去讲课,她一讲就爱上了教师这个职业。结果,用她中新社同事的话说,她“坚决把国务院侨办炒了”。 “业界的人都非常羡慕我的转行,觉得我是很成功的。”对此,她很高兴。而她的课,渗透着她多年的新闻业务经验和记者的职业感,生动、充实,很受学生欢迎。“她课上用词不是华丽派,不难懂,但是字字珠玑。”她的助教吴琦说。 在学生的印象里,生活中的徐泓总是笑呵呵的,很容易亲近。一次,她的几位女研究生和她在路上偶遇。小姑娘们装可爱,“花容一惊”:“啊,徐老师。”徐泓也不含糊:“啊,你们。”还模仿她们打招呼时的动作。 她也有严厉的时候。受金融危机影响,2008年工作不好找,一些同学就想倚靠徐老师。但徐泓希望大家靠自己,还为此训过一些同学。可过几天,她又会很关切地向他们询问有没有什么难处。 她觉得北大的学生都很聪明,但是,严重失衡的社会价值判断体系可能会影响到学生们,她希望学院的教育能够对学生们未来的人生有所裨益。 她很爱学生。她说过,其他人对她的评价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对她的评价。当被问到目前对什么最好奇时,她微微笑:“我当下最好奇的就是你们(指学生)。” 或许,她从年轻人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陈磊 李莲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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