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璐,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广告学系副教授。199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艺术学院(原中央工艺美院)装潢系,1998年10月至2001年初留学德国莱比锡平面设计与书籍装祯艺术学院,获得硕士学位,1993年8月进入北大工作。曾担任北京大学百年校庆筹委会艺术指导,获中国第四届优秀书刊设计奖、首届亚太广告金象奖等。主要研究领域有视觉传达、平面广告设计、CI设计、书籍装祯艺术,主编《国际设计大师丛书》。
“就一个字:怪。”
当被问到对余璐的印象时,新闻与传播学院07级本科生黄钟显这样说道。可是到底怪在哪里,黄钟显也说不清。
不只是学生,学院里的老师也觉得余璐与众不同。
现任新闻与传播学院办公室主任的徐勤霞这样评价她:“她就是不一样,比别人就是不一样。但是你说她哪儿不一样?嗯……”徐勤霞想了良久,也没给出一个答案。
余璐的独特气质使得她和新闻与传播学院其他老师比起来有很大不同。再加上平常余璐在院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更让她显得“怪”了。
在被告知学生对她的评价是“怪”时,余璐却显得很高兴。
“那是对我最好的一个评价。我的性格里面自我的成分非常多,我觉得这是我的优点啊!是我很喜欢的!” 余璐的语气里颇带了些自豪和得意。
余璐于1993年8月进入北大工作,现任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广告系副教授,在本科开设“广告视觉传达”和“新闻摄影”两门课程。
从小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大院里长大的她,接触过不少一流的艺术家。她的父亲余秉楠就是设计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余璐上小学时在北京少年宫学画画,中学、高中、大学也一直围绕着工艺美术这个中心。“我从小生活环境就特简单,而且我的工作履历也特简单。”余璐说,“我就只有这一条路,没别的路让我选过。”在工艺美术圈子内成长的她,性格里自然多了几分艺术特质。
这种艺术特质使得余璐在看待事物时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视角,思维方式和别人相比也有很大的差异。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搞艺术的人很多是感性的,不是理性的。”“比如,你跟我说今天天气真冷,你反应出来的可能是温度,说是零下多少度,我反应出来的可能是一种颜色或是一个人的状态,就是很形象化的一种状态。”
她和北大“结缘”,也充满了“感性”的色彩。
一个秋天的晚上,余璐到北大来玩儿,“地上都是黄的落叶,所有的自习教室的灯都是亮的,那个气氛感觉特好。但是我并不知道,北大它到底有多好,它有多少篇论文,它有多少个实验室或者什么的,我对这种东西没概念,只是喜欢这个环境,喜欢这个氛围。”
那个美丽的夜晚,让余璐喜欢上了北大。当北大艺术系主任邀请余璐来北大时,她欣然答应下来。半年之后,她的档案被调到了北大,真正开始了她的教师生涯。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对一个事物之前没有任何了解,但是突然间看到了它的一个亮点,就会立刻喜欢上它。”余璐说。
这位“怪”老师不仅有着与众不同的视角,她的生活,与别人相比,也显得“怪怪” 的。
“她很会生活,很能折腾,过一段时间房子就换一套,要不然就把那房子装修一下,家里弄得挺漂亮的。”徐勤霞介绍道。
不只在家里擅长“折腾”,在外面余璐也是很会玩儿。骑马、滑雪、滑冰……什么好玩儿她就玩儿什么。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循规蹈矩,没有墨守成规,生活即随性。
“我不一定要评上教授,不一定要读到博士。不能说我没追求,但是我觉得,人活得愉快是最重要的。”
假期,对其他老师来说可能是潜心做学问的好时机,对余璐来说,却是娱乐的时间——她很早就有自己的汽车,一放假就到全国各地去旅游。
几乎每次出去,余璐都会带上玩伴——她的女儿。与很多家长不同,余璐和她女儿就像是朋友一样。
可以说,余璐还是一个“怪”家长。
在女儿四岁的时候,余璐带着女儿爬玉龙雪山。玉龙雪山海拔4680米,她让女儿自己上下山。孩子吐了,同事阿忆要抱孩子下山,余璐说“不许抱。”
女儿今年五岁半,学英式马术,骑马比她妈妈还棒。女儿还会滑雪、滑冰、跳舞、弹钢琴,跟着妈妈出去旅游,见过很多世面,玩遍了大半个中国。余璐认为孩子的童年就是要快快乐乐的度过,要会玩儿。因为,“人这一辈子就玩儿这么几年。”
而对于文化课,余璐对孩子却没有什么要求,“比如说好多家长给孩子报一些班儿,让他们学数学、学外语什么的,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孩子到了一定年龄段,只要学习方法对了,就很快能学好。”她对女儿的期望就是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只要是有大学上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上清华和北大。”
在谈到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余璐说:“孩子是人一生中最好的伴儿。就是说你不是从父母的角度、而是从朋友的角度去看孩子。这样你跟她在生活中相处的时候,是另外一种生活状态,会很有意思。”
余璐努力为孩子创造一个独立自由的环境,就像当年她经历的一样。谈到对人生的看法时,余璐说:“我觉得最自然的就是最好的。把你很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那就是很完整的一个人。”
王尧 宋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