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友会
新传故事
王庚年:以世界眼光人类胸怀传播中国声音
发布日期:2011-05-06点击数:
传播力公信力决定媒体影响力
2004年12月,正在中央党校中青班学习的王庚年,被中央的一纸调令从中央电视台副台长的岗位,调回他离开了13年的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担任台长、总编辑、分党组书记。直面媒体行业的内外变局,接过国际台改革发展的接力棒,王庚年深感使命光荣,责任重大,也对未来充满了坚定信心。“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在这种信念的引领下,他带领国际台全体干部职工,坚持开放办台、改革立台、创新强台、人才兴台,锐意抓改革、求创新、谋发展。几年下来,国际台在“构建现代国际广播体系”的征程中,迈出了坚实的步伐。他们的努力,引起了传媒界和其他有关方面的关注。 记 者:2008年第9期的《求是》杂志刊登了您的一篇文章——《让中国的声音传播得更广更远》。写这篇文章的动因是什么? 王庚年:我在这篇文章中,着重谈的是国际台的发展理念和战略。应该说,这篇文章,浓缩了我们对现代媒体发展规律的思索,也是全台上下自觉实践科学发展观,构建现代国际广播体系的实践总结。《求是》是我们党在思想理论战线的重要舆论阵地,具有很强的理论性、指导性、权威性,其读者层次高。我们认为,中国国际广播事业是国家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广播事业的发展,对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大繁荣、大发展,也有积极作用。于是,我们写了这篇文章,一方面,这是广电系统对我国关于“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发展战略的回应;另一方面,也是抛砖引玉,希望更多的领导同志和社会各界关注、了解国际传播的重要性,就如何提高我国文化整体实力和国际竞争力进行探讨。文章刊发出来以后,反馈还不错。 记 者:请您谈谈国际台目前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发展状况。 王庚年:我们对当前世界主流媒体的发展趋势,进行过跟踪研究,发现世界主要传媒的新发展动向有这么四个显著特点:全球化、综合化、现代化、本土化。借鉴世界主流媒体的发展方向和经验,从2005年开始,我们围绕中央关于“构建现代国际广播体系”这一战略目标,贯通事业和产业两个机制,实现由传统媒体向现代媒体转变、由单一媒体向综合媒体转变、由对外广播向国际传播转变,坚持无线广播与在线广播并重、传统媒体与现代媒体并重、内容创新与技术进步并重、国际市场与国内市场并重,创新宣传、人事、财务、外事、技术等五大管理系统,致力于构建以无线广播为基础,以在线广播为支撑,以新媒体发展为方向,以多媒体传播为特征的现代、国际、综合传播体系。目前,我们已经拥有音、视、网、报、刊等齐全的媒体资质,初步形成了涵盖广播、网络、电视、报纸、新媒体等从第一到第五媒体手段的综合媒体形态。一个结构齐全、配备合理、立足传统、面向未来的多媒体发展架构,已经初具雏形。比如,我们使用43种语言向全世界无线广播,在国内开办有5套对内外宣节目;我们的“国际在线”网站由43种文字、53种语言音频节目组成,是全球语种最多的网络媒体平台;我们的电视中心已成为国内发布国际资讯最大、最权威的平台,数字收费频道《环球奇观》在国内较受欢迎;在新媒体方面,我们的手机电视可以为用户提供点播、下载新闻资讯、学习语言和娱乐休闲等业务。在未来的发展中,我们将逐步形成“以广播业务为龙头,以新媒体业务为核心,以电视、报刊、出版、杂志等现有业务为依托”的多媒体发展格局,实施规模化经营,努力在激烈的国际传播竞争中占据优势。 记 者:世界传媒的地理版图分布很不均衡。以欧美主流媒体如美国之音、英国BBC为典型代表的西方传媒长期以来占据了强势地位。作为中国唯一一家面向全球的广播媒体,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如何应对这一挑战? 王庚年:在与西方媒体的竞争中,“西强我弱”的局面在短期内还很难改变。全球最大的5家媒体,有4家在美国,时代华纳、新闻集团、迪士尼、维亚康姆都是资讯和娱乐结合起来的综合媒体。此外,西方国家媒体手段比较丰富,传播力强。而我们所有媒体都是单一媒体手段,从宣传上看引导手段单一,形不成声势;从经营上看赢利模式单一,形不成规模。这就是我们为什么研究媒体发展趋势,把国际台重新定位,要向现代综合传媒发展的原因。可以说,在当前高新技术日新月异的情况下,谁掌握了最新传媒手段,谁的信息就传播得更快更广,谁的影响力、控制力就更强。应对挑战,要靠自强,而做强自身,需要走综合媒体发展道路,需要将现代技术用足,需要把综合实力提高,以形成与我国国际地位相适应的国际传播竞争力。因此,我们要积极发展一切有利于国际传播的媒体形态,采取一切有利于国际传播的技术手段和传播方法,尝试一切有利于国际传播的工作方式和运行机制,开拓一切有利于国际传播的发展领域。 记 者:2007年12月,中国第一家广播孔子学院在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成立。这主要出于什么考虑?目前这方面的工作进展怎样? 王庚年:孔子学院以传播中国语言文化为基本任务,是我国实施汉语国际推广战略的重要机构。这几年,国家对汉语国际推广高度重视,设立了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在全球范围内组建有100多家孔子学院。孔子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符号和形象,而孔子学院这个名称,也体现了中国语言文化将逐步融入世界的发展趋势。我们国际台是孔子学院的理事单位之一,去年,我们在总结四十多年对外汉语教学的经验,顺应国家汉语国际推广战略的基础上,与国家汉办合作,正式揭牌组建了广播孔子学院,承担起以3158个海外听众俱乐部为基础,用对象国母语和43种语言网站教授汉语的职责。目前,已建和在建的广播孔子学院共有10多家,分布在亚、欧、非三大洲的重点外宣地区。我们计划,未来五年内,力争使广播孔子学院目标学员达到2000万人,使其成为各国学习汉语言文化、了解当代中国的重要渠道,为让中国走向世界、让世界了解中国,做出更大贡献。
北大精神应是对真理的不懈追求
记 者:我了解了一下您的简历。您是1978年恢复高考后第一年,从北大毕业的? 王庚年:我们入大学是在文革即将结束的1975年,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从文化大革命开始一直到1972年,大学就中断招生了。1972年才开始恢复招生。当时招生的方式,是选拔或者推荐,以县为单位,并不实行全国统考,但也要组织考试。考试的难易程度,由各个地区掌握。由于我在读完高中之后,到一所中学去教过书。所有的课,诸如语文、数学、化学、物理等,我几乎全都教过,因此,学习的基础比较好,我在县里考了第一。我是1975年上的北大,当时最想学的专业其实是化学。 记 者:在北大中文系,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您觉得从老师和同学们那里都学到了什么?他们中有没有人令您至今印象深刻? 王庚年:北大是一所人人向往的学校,北大中文系更是令人高山仰止。当时,国家推行学制改革,精简学制,我实际上的是三年。其实,对于进入北大求学的学子来说,不论是三年还是四年,都很短暂。但是,一所好学校的良好教育和学风,会在一个人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北大中文系设有文学、新闻、汉语和古典文献四个专业。我是在文学专业。刚入校时,我18岁多,在全班50个人中年纪最小。我们班大的有30几岁。文化大革命对教育的摧残,是很严重的,学生们的水平也参差不齐。有的同学入学时连四大名著都还没有读过,而我在小学阶段全读了。 那几年社会的急剧变化,对一个不满20岁的年轻人心灵带来的撞击,远不是其他时代的年轻人所能够感受得到的。但是,这种震撼对于学文科的学生,又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北大历来有名师授课的传统。当时,刚刚从牛棚中解放出来的名师的教学积极性,也高于以往任何时候。几十位知名的教授,全部给本科生开课。比如,王瑶教授在现代文学史领域很有成就,听他讲课就非常过瘾。还有,听林庚、袁行霈讲古代文学,听谢冕讲诗歌,听严家炎谈创作,等等。这些老师,严谨求学的精神和渊博的学识,给我的印象极深。北大中文系的名师们是真正做学问的人,他们在学术的道路上精益求精、永不懈怠,又经常以他们敏锐、深沉的目光,在文化界的最前沿探索。 那时候学校图书馆也刚开放。有些西方的小说只有中文系学生可以读,比如说巴尔扎克、雨果、左拉、托尔斯泰、高尔基等。我记得,那些书借来了大家争相传着读。我当时住32楼,门口的一个传达室有一盏灯,我到那儿一蹲,一个晚上就看完一部。第二天早上就馒头裹咸菜,吃了就背着书包去上课。 所以说,北大上学的那几年,对我的一生受益匪浅。北大就是有北大的个性。一想起北大,就能想起她和中国历史的联系,和中国社会的联系,就感觉她是具有很深的内涵的一个学府。 我现在还经常回北大。特别是前几年,但凡在海淀那边活动,比如吃完晚饭之后,我自己开着车去,把车停在旁边,去未名湖转一圈,感受一下学校的气氛。 记 者:您如何理解北大的精神,对您有什么影响? 王庚年:北大在100多年的发展进程中,形成了自己的精神,一个是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光荣传统,再一个是勤奋、严谨、求实、创新的优良学风。我的体会,自己一生当中,从北大得到的最深刻教诲或烙印,是对真理的追求。我觉得,我们学国学,学中文,而且有幸在北大中文系,北大把我们引进门,给了我们这么一把万能钥匙。这是北大真正的人文精神。 北大永远是追求真理的,北大人常常有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和抱负,所以敢为天下先,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挺身而出。在实际工作中,北大追求真理的精神对我的最大影响,就是求真、求变、求果的观念。我觉得,“求真”的核心,体现在对真理的追求和对规律的把握。就像《易经》所说的“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意思是开启万物之门,成就天下之事。我们要弘扬求真务实作风,求把握正确舆论导向之真,务提升宣传管理水平之实。“求变”的本质是自强不息和改革创新。汤之盘铭“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十分贴切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能每天除旧更新,就要天天除旧更新,不间断地更新又更新,旨在激励人类不断创新,每天都有所作为。要求我们要树立“求新求变”的思想,摒弃墨守成规的观念,使工作不断呈现新变化、新气象。“求果”是求真求变的当然要求和必然结果,它的核心是实事求是,真抓实干,意思就是要讲实话、出实招、办实事、务实效。
广播、电视、电影是我至今都从事过的职业
记 者:中文系毕业以后,为什么没有走上文学的道路而选择了新闻? 王庚年:我1978年北大毕业后,本想去报纸干副刊,后来被分配到国际台。从1978年到1991年,在国际台一直工作了13年。作为新闻媒体工作者,忠实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报道着、记录着、反映着国家和民族的变化,把自己的努力融入到国家整个改革开放事业中,见证了国家的发展,见证了民族的复兴。 记 者:您曾担任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副局长,并兼任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剧本中心主任。您觉得中国电影发展的瓶颈在哪里? 王庚年:我在电影局工作五年多,感觉专业最对口,所以工作非常投入,应该说也很有成果。虽然辛苦,但有成就感。当时存了18箱资料,都已经准备在电影报开专栏了。 当年,我就说过,将来,真正能在国际影坛上和好莱坞一争高低的,是中国电影。现在,世界各国都存在着民族电影和好莱坞的竞争。美国这种文化霸权仍然四处可见。面对这种情况,我们的民族电影,第一步是生存,第二步是发展。应该说,这几年,中国电影的发展是好的,但是发展得还不够。不够的原因是什么?电影其实是最具有产业化前景的文化产品之一。你只要进影院,哪怕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都要买电影票。电影是商品,这个属性是不变的。电影最具有产业化的可能,也具有打造品牌的可能。我觉得,今后电影的发展一定要实行产业化,打造品牌,依据品牌进行相关产业的开发,形成上下游都有的产业链,这样才能走向良性循环,而不是走单打一的靠票房生存的发展模式。而到目前为止,中国电影还没有摆脱靠票房生存的这么一个状况 没当然,中国电影要繁荣,关键要为电影创作营造一个良好氛围,这个氛围并不是审查制度。电影要有一个良性的互动机制,就是供求关系。市场一旦形成了,需求就会大,电影自然丰富。而没有需求,就谈不上供应。 而且,电影是最具有规模化的一种产品,一部拷贝要放600场就达到最经济,而我们现在一部拷贝能放6场就不错了。票房仅仅是其中之一,要具有全市场才行,要进行相关产品的产业开发。迪士尼就是最典型的。它在打造出米老鼠和唐老鸭之后,进行相关文化产品的开发,最后形成了产业链,包括主题公园。迪士尼的主题公园给它带来的收入,远比电影票房收入好。品牌是电影最应该做的,做完了品牌再进行产业开发,如果没有这种产业发展意识,没有形成产业链,你就没有走向良性循环。这是我在电影局10年前、12年前的观念,到现在我都认为不过时。这是规律。——此处蓝色字体全删掉 记 者:现在《花木兰》,包括《功夫熊猫》用的都是中国文化的元素。有人担心,这些元素被美国好莱坞使用之后,我们怎么办? 王庚年:这其实是杞人忧天。文化是全球的,是全人类的。我们身为文化从业人员,需要有一种开放、包容、宽广的人类胸怀。文化是一个民族的胎记。我们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丰富多样,五千多年来薪火相传,代代不衰,为我们文化工作者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优秀题材和资源。而且,文化这个东西不怕交流,越交流越强大。应该在交流、融合中壮大自己,闭关自守是不对的。所以,我们主张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在全球文化对话中,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同时着力突出中国文化特色,以具有竞争力的内容和产品赢得更多的受众。 近几年来,我们一直在研究如何创新传播理念,进而增强传播实效,并提出了“中国立场、世界眼光、人类胸怀”理念。所谓中国立场,就是传播中国文化的价值理念,通过对外传播中华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展现国家文化软实力和民族气质与风度;所谓世界眼光,就是采用宽容、开放、独特、全面的宣传视角,在全球化语境下,用世界通用语言报道世界;所谓人类胸怀,就是用整体观、发展观、本质观的哲学思维,全面看待问题、变化看待事物以及通过现象看本质,站在全人类的立场上进行国际传播。这个传播理念是我们实现由对外广播向国际传播转变的重要环节,其核心还是尊重国际传播规律,在传播内容、传播方法、传播风格等方面,因地制宜、因人制宜,讲究艺术、注重实效。 记 者:您从参加工作至今,刚好30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里,您都在当领导,而且位置老是在不同的单位间换来换去。您怎么看待工作的变动? 王庚年:我所有的工作都是组织安排的,组织决定让我去,就去。我个人觉得,工作的变动,是组织的信任和支持,带来的是岗位的变化和环境的改变,这是很正常的。对于我来说,珍惜每次改变带来的机会,努力工作,创造快乐,总会有不同的收获。 当然,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工作久了,还不大愿意走。就说国际台吧,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来,也不愿意,中间真是有要走的机会,领导说这儿需要你,不能走,就不走了。很多调动其实都是无心插柳。在国际台期间,1985年有一次机会去中央电视台,表都填了,但没有去成。可没有想到,调来调去后来又调到中央电视台了。后来,中办需要一个熟悉外宣的工作人员,我也就去了。我当时就想,既然去了就得干好。结果,干得正好的时候,又调电影局去了,真是没有想到。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终身的职业了,上级突然让我去电视台工作。所以说,广播、电视、电影是我至今都从事过的职业,而且都在领导岗位上干过。我珍惜每次机会,也尽自己所能,力争在每个岗位上做到最好。我还记得,这次回到国际台,第一次在全台干部大会上就讲,有一位哲学家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一个圆,人生就是一个圆,起点是终点,终点也是起点。国际台是我工作的起点,现在又回到终点。
关注新媒体就是关注未来,拥有新媒体就拥有未来
记 者:您如何看待未来媒体的发展趋势?国际在线网站又将在新兴媒体的发展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王庚年:简单地讲,未来将会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兴媒体,日渐呈现出不可比拟的传播优势。我个人认为,新媒体是技术进步带来的一种变化,特别是无线通信技术和网络技术,这种技术的出现,带来了媒体的变革。同时,新和旧是想对而言的。我的理解,所谓的新媒体,主要应该是媒体加新技术。引申为一句话,就是传统媒体的内容优势,插上新技术的翅膀,应该就是新媒体。现在,新媒体特别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技术,带来了一场革命。我们国际台在传统媒体领域,与英国BBC、美国之音等国际著名同行相比不具有优势,甚至有很大的差距,短期内也无法改变。但是,世界范围内的多数新媒体业务,都还处于技术试验与运营试验阶段,我们与BBC等的差距还不明显。因此,在这一轮发展周期中,要想迎头赶上,就要积极抢占新媒体技术制高点,积极发展新媒体业务。所以,我经常讲“关注新媒体就是关注未来,拥有新媒体就拥有未来”。 我们的“国际在线”兼具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特点。尤其是它具有网络媒体的多媒体特性,正日益成为一种事实上的全媒体,是我们整合资源、形成大外宣格局的理想平台。毫无疑问,“国际在线”是我们构建现代国际广播体系的一个重要环节。我们将统筹协调好传统广播和“国际在线”为代表的新兴媒体的发展,发挥新兴媒体整合平台的功能,使用和依靠传统无线广播的媒体资源,扩大传统媒体影响力,利用新媒体技术从传统媒体获取信息,进行二次传播,扩大传播范围,分担传统媒体的采编成本。同时,我们将运用高新技术,尤其是数字技术、网络技术,大力发展以网络广播、网络电视、手机广播、手机电视为代表的新媒体业务,提升传统媒体,使广播成为可听、可看、可查阅的“超级媒体”。 记 者:在奥运报道期间,你们在新媒体方面运用得如何? 王庚年:在两个奥运报道中,新媒体应用是我们的一大亮点。奥运会期间,我们53种语言的在线广播,图文并茂、灵活互动盘点每日精彩奥运片断,中文网还以“听”、“说”、“读”、“写”等多种形态,展现全景奥运。我们在“国际在线”上开辟的“北京2008—奥运高端访谈”栏目,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共有50多位国外政要和高端人士,接受了我们国际台的采访。专访节目在我们的11家境外整频率广播电台、12个环球网络电台、153家海外合作电台中播出,形成了对外宣传合力。我们还通过将境外主流媒体请进来、组织境外受众共享奥运等方式,初步实现了“影响有影响力的人”和“影响有影响力的媒体”的目标。此外,残奥会期间,我们成功举行了中外14国残奥代表团团长、官员和残疾人运动员现场采访及7个语种的网络视频和图文直播活动,引起了对象国家和地区众多网友的踊跃参与,气氛热烈,效果显著,中外媒体也给予了广泛关注。 记 者:两年前,国际台曾在社会上公开招聘10名专职驻外记者。这是中央新闻媒体首次面向社会公开选拔驻外记者人才。您为什么要高调宣布这项活动? 王庚年:可以讲,媒体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既然我们形成了向国际现代综合传媒发展的思路和共识,我们就需要优秀复合人才的支撑。但是,我们原来的媒体结构,业务是单一的,人才结构也是单一的,为了适应事业的发展,急需门类齐全、数量充足、结构合理的优秀人才队伍。于是,从2006年开始,我们积极拓展国内和国际人才渠道,着力引进外语水平高、能适应全球媒体竞争的国际型人才,精通新闻业务、熟练掌握新兴技术的复合型人才,能够比较全面了解和把握对象国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的高端型人才,并通过积极引进、大胆使用、深度开发、严格考核、有效激励等系列手段,使人才队伍规模得以壮大,结构得到优化。面向社会招聘专职驻外记者,就是一个很好的尝试。过去,国际台的驻外记者都是兼职的,数量也远远不够,因此,我们要从社会招聘符合条件的、有志于从事国际传播的人才,加入到国际台的队伍中来。实践证明,拓展用人思路,公开招聘,广纳贤才,是一个见效快、成本低的措施。“唯有源头活水来”,我们向社会招聘人才,形成良性发展机制,这既是吸纳人才的重要途径,对我们体制内的现有人员也是一种激励。 目前,国际台的队伍非常年轻,40岁以下的占60%,30岁以下的36%。在人才方面我们有一系列的培养和选拔的举措,而且都有别于原来事业单位体制的那种模式。我们20多岁的“80后”处级干部比比皆是。发展的潜力很大,后劲好。有了机制,给了舞台,年轻人发展就会很快。 记 者:社会上对“80后”众说纷纭,那您对“80后”怎么看? 王庚年:“80后”是在市场经济环境中长大的一代人,他们成长的时期,正处于中国社会价值观和行为方式转型期。80后这一代人,对网络、传媒等信息传播方式,体验非常敏锐,吸纳能力很强,在今年的涉藏等与西方媒体的舆论斗争中,“80后”就起到了主力军作用。 “80后”的天然条件很好,他们生下来就赶上了好时候,我们国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扬眉吐气。他们不知道过去还有那么一个困难时期,曾经动乱,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生下来就知道,我挺好,我这个国家挺好。美国人有的我也有,美国人吃的我也吃,美国人穿的我也穿,你凭什么说我不好?所以,他们身上的爱国是基于这么一种存在,这种存在决定他的爱国意识是天然的。但是这种先天的东西需要经过后天的反复的验证,才能成为自己相对稳定的的价值取向。因为他虽然根植于沃土,但根系还需要更发达。因此还要学习,要实践,要思考,而且要遵循规律,按照规律办事。的确,一些旧的体制、价值观念正在“80后”的身上瓦解,新的价值观念在他们身上重新塑造、建构、形成。他们的生存方式和价值观念,也对社会造成了强烈冲击。不可否认,在他们身上,的确存在一些缺点,但他们的昂然自信、富有创新的精神,也有别于60年代、70年代出生人的鲜明特点。“80后”的心中没有权威,不轻信什么,更敢于挑战权威和传统理念。但是,不能不服从真理,真理就是权威。在真理面前,任何人都要服从。追求真理、服从真理,这也正是北大精神的真谛。

采访/宋卫平 孟庆伟 撰稿/宋卫平

上一条:王求:改革是为下一代铺路
下一条:卢小飞:为理想生活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