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全主任和李老师带我与海娜游叠彩山。四人先在一家油茶馆喝早茶。相比第一次，这次觉得油茶苦虽苦，却可品到不少香味，大喝一口，极为舒畅。 叠彩山并不高，不一会就登了顶。登顶之后纵览桂林全景。桂林市内果真有很多山。“城中有山，山中有城”，的确恰如其分。“宜居城市”看来并非浪得虚名，倘若在此山此水间度过晚年，也是件乐事。 下午又接采访通知。 “妇女健康教育中心”要去一家娱乐场所实地培训，我们可以随行采访。听到消息后有点激动，这绝对是一次丰富阅历的大好机会。下午三点多，我们到达某酒店后直奔经理室。培训中心的王老师、小刘、小蒋、阿姨已经等候多时。刚准备拿出纸笔记录，王老师就急忙制止，他并未告诉酒店老板有记者采访，我们必须装扮成中心的志愿者暗访。心中窃喜，这样的采访多刺激！ 来到“小姐”的工作场所。灯光昏暗，一间间包厢房门紧闭。“灯红酒绿”果然可以形容这样一种暧昧的“情调”，“糜烂”的生活。王老师打头炮，我紧随其后。当他推开一间房间的房门后，我被当时的场景吓了一跳。十二三个女孩穿着统一且暴露的“工作服”稀稀拉拉地坐在屋内一级级台阶上，有人在化妆，有人在聊天，也有叼着烟打电话的。看来这是一间“小姐”的休息间。“小姐”们也被我们的闯入所吓倒，急忙拿起身边的衣服披在身上。领班和经理说明我们的来意后，“小姐”们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准备听课。我装成工作人员，帮王老师和小蒋布置设备，拿了块白布用胶布粘在房间前方的镜子上，用来当幻灯屏幕。随后，又与海娜一起向“小姐”分发艾滋病、性病宣传材料。 主讲人是王老师，讲课内容包括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和预防方法。讲课结束后，小蒋负责提问，对所授知识加以复习，“小姐”们通过抢答回答问题，奖品是安全套。中心的阿姨在整个培训过程中，对每位“小姐”的基本情况和联系方式作了详细记录。我坐在前排，不时回头，对“小姐”们听课状态细细观察。大部分人听课比较认真，但也有两三个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吸烟绣花，或者小声嘀咕。整个培训过程中，领班大概有三、四次闯入，指定某位“小姐”出去。（我和海娜私底下猜测，也许是让她们出去接客？）“小姐”们起先比较拘束，不敢回答问题，相互熟悉后，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很多“小姐”抢着回答问题，也有“小姐”主动询问艾滋病的相关知识。但她们积极答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得到较多的安全套，有人甚至希望工作人员下次可以带来些质量更好的TT。酒店经理貌似对培训并不放心，一直陪同，且不时插话训斥“小姐”“什么都不懂”。之后，因为有事才得已离开。 因为是暗访，对“小姐”们不敢进行深入采访。培训结束后，对中心的工作人员进行了简短采访。他们对记者也有种戒备，到现在为止，一直不知道几位的真名实姓是什么。小蒋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工作细致，很有想法；小刘看起来像个十八九的小姑娘，做“外展工作”时曾被发廊老板赶出门外；阿姨是一位妇产科退休医师，和蔼可亲，“小姐”们和她最亲近。在不显眼的办公室里，他们对于自己工作的评价是“有很多的乐趣”。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种“乐趣”是什么？也许是一种笃定，也许就是一种体验。 回宿舍后，樊师兄正在带领大家搞“厨艺大赛”。 分享经历，品味美食。 今天，很沉重，也很轻松。